桃枝燃了后,婆婆把两颗蛋放进去。

一直到桃枝燃尽,祖清上前用手在那灰烬上打了个手决,接着用铲子扒拉开,里面就只有一颗鸡蛋了。

“那小的去哪儿了?”

看那婆媳高兴的样子,姚健康凑到左亿这边低声问道。

“问清弟啊。”

左亿也不知道咋回事。

回去的路上,祖清告诉他们,“小的蛋早就烧没了,其实不存在什么鬼蛋,但是这就像是一种心理暗示,不解决心理总不踏实,只剩下一颗蛋,是不是觉得事情解决了,也舒坦了?”

“这倒是,”姚健康点头,“像这种传得神乎其神的东西,再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

祖清叮嘱他别出去胡说。

姚健康连连点头。

在祖清这里,姚健康过得十分舒心,不是和李建他们搓麻将,就是和祖清他们开黑打游戏,偶尔带着两条大狗在村里溜达。

陈奶奶就很喜欢姚健康。

用老人的话来说,这小子长得结实,干活儿一定厉害。

所以陈奶奶见到姚健康,就是一顿夸。

姚健康也很自得,直到左亿向他透露,“陈奶奶有一亲戚,比你大三岁,还没对象呢。”

姚健康:……

后来见到陈奶奶就躲。

越到年关,村里的状况也就越多,但多是一些小状况。

比如吴四叔吃鱼,卡住了嗓子,第一时间就来找祖清,找“化骨水”喝。

祖清无奈道,“吴四叔,我这真没有什么化骨水,不过饭团倒是有。”

左亿拿来饭团,吴四叔接连吃了四个,最后摸了摸嗓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接着四处向人宣传祖清家有化骨饭。

姚健康听了后,回家说给祖清听,听得祖清直揉太阳穴。

快过年了,外出务工的人也渐渐回来了。

今年老曾家的儿子,外号曾大胆娶了老婆,只是这老婆不愿意回村办事儿,所以结婚是在城里办的,村里相熟的送礼钱都是让老曾头带回去。

这次回来,曾大胆带着自己的老婆来找祖清。

“就今年,就怀了三次,可每一次都没超过三个月,”曾大胆看着在院子里,不肯进屋的老婆,十分忧心。

“不是我瞎捉摸,是真的太怪异了,每次落胎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是时间一样,还是天数一样?”

“天数,”曾大胆笃定回着,“我有日子的,”说完,便拿出一小本子,里面记着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去胎检的,还有什么时候落胎。

就看曾大胆这个数据,确实这三次的落胎时间都很怪异。

曾大胆的老婆是城里人,最不喜迷信,所以也不愿意进门,祖清便和曾大胆出去。

“没有问题,”祖清看了对方后,对曾大胆道。

曾大胆皱眉,“怎么没问题呢?这里写着呢。”

“倒是你有问题,”祖清笑着伸出手,扣住曾大胆的肩膀,“你知道戏弄我,会有什么惩罚吗?”

原本还在清洗萝卜的左亿和姚健康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