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寄蓦地转身,却是没有过去,只看着她。

谢汝心脏一颤,随后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看来案子进展得很顺利,他们查到了杀害冯明涛的真凶,只待拿人结案了,她不再有理由留在这里,她该回到她应去的地方。

她该离开了啊,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谢汝就抑制不住地失落。

此刻她清晰地意识到,她是不舍的,她不想与他分开。

即便眼前的人与以前相去甚远,可她仍旧想与他在一起。

谢汝扶着门框的手缓缓收紧,指节用力到发白。

沈长寄回过身,又低声对平瑢吩咐了几句,随后揽着谢汝又入了书房。

他对她做亲昵的举动并不避讳着属下,她脸上又爬上一丝羞窘,快步跑进了屋,躲开了他的臂弯。

沈长寄并不在意,径自走到书案前,开始处理这些日子堆积的公务。

“……大人,您留我在此处是有何事吗?”谢汝看着那小山包一样的折子就头疼。

“等着。”

谢汝:“……”

没过一会,平筝和几名小厮抬着那几箱子医书进了书房。

沈长寄拉过屋子角落一扇闲置的屏风来,摆在屋子中间,将书案与屋里休息的软榻隔开,这样就算有人进来议事,也看不到屏风后头在榻上休息的人。

他指了指榻上的小桌,“你往后便在这里看书。”

谢汝:“……?”

“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谢汝怔怔地,“不是……大人……这不合适……”

沈长寄眼觑她,颇有威压的一眼扫过来,“有何不可?”

“孤……男寡女。”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谢汝抿了抿唇,不信。

沈长寄大概也从她微妙的表情里看出了她的质疑,不自在地偏过头,“从前情难自已,望姑娘见谅。”

从前忍不住,那往后便忍得了了?这是何意?

谢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沈长寄斟酌了下语气,认真道:“在你答应我之前,我不碰你,可好?”

“大人……我听见了,你们的案子很顺利,不出意外,我很快便要回去了吧……”谢汝脸颊微红,“你如此这般,有何意义,都是要分开的……”

“你想走?”男人的眼神立刻变得十分危险,“我不准。”

谢汝错愕抬头,失落的情绪散了不少。

“此案牵连甚广,冯明涛之死虽有了头绪,但绝不简单,还没完,你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他一本正经道。

原来如此。

他所言有理有据,他如此说,她便信。只是他有正当的理由将她留下,她又有些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