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信把我骂了一顿。”韩念初说。
“……”
很接地气的大佬!
不过都知道ETH导师的权力太大,几乎到了没有规则能约束的地步,所以他们做出更奇葩的事都不足为奇。
一时间,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主意。
韩念初却是一脸无所谓,对何谨修说:“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连会议组织者的信息都没关注过,如果他是会议主席——那现在你正好死了这条心。”
“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刘铭说,“骂你可能只是因为他一时生气,他的学生不是很多读着读着就跑了?这样的事儿多了,可能你正好撞枪口上。”
韩念初想到老板那张总是皱眉嫌弃的脸,都不由得在心里摇头。明明很随性的一个人,可偏偏不懂得教学生,在他眼里,他教的那些东西都是很“简单”的——挥挥手就丢给学生做,结果当然是做不出来的。
于是每次组会,他都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不是针对你一个人,是你们所有人都是垃圾。
她的师兄抑郁了,此后无建树;师弟博士第四年果断转硕毕业,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她是三个当中唯一一个顺利毕业的,还提早了一年。
由此她顶着Siegfried Guertler学生的光环,师出名门,获得了不少便利和资源。
现在就凭他们四个业界内的无名小卒,想说动Siegfried Guertler给他们增加一个报告的时间,异想天开嘛!
“Siegfried这个人很古怪——”韩念初想了想对何谨修说,“有时候很好说话,有时候又相当固执。问题是,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好说话,什么时候固执。所以最好不要冒险,一旦他固执起来,连你都会被他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