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夜怜略感诧异,“你们在毒牙山的势力如此稳固,若有生面孔进来,定会第一时间察觉,怎么可能有机会让他进入密道。”

“那鬼会幻术,易了容。”

夜怜心头一跳,反问道:“是鬼鲛?”

普天之下,只有鬼鲛天生就会使用幻术。

“还不能确定,我们抓住他时,他已魂飞魄散了。”靳戈说着,取出一物隔空推到她的面前,“这是他消失后最后留下的东西。”

夜怜接过那块骨牌,上面刻着一颗黑色的枯树,正和她在南平客栈屋顶打散的那只鬼魂留下的一模一样。

“这是轮回教特有的令牌。”

夜怜按了按额角,只觉得这事又开始往阴谋的方向发展了,“那他到底往万鬼坑里扔了什么东西,你查到没有?”

靳戈轻轻摇头,“我已派关诚再去搜查,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以我个人的经验来判断,这也许与……”

“什么人?!”他的话音未落,掌中的鬼力已化作一柄利刃刺向关闭的大门,门后那道模糊的人影顿时无处遁形,只能推门走了进来。

偏偏那偷听的人还走得坦坦荡荡,一袭白衣洁净无暇,举手投足间有谪仙之姿。

“咿咿!”白熠怀中的小鬼鲛一看到夜怜,顿时伸长了白藕般的手臂,作势欲扑向,奈何鱼尾被白熠抓着不放。

“……”夜怜扶额,这一副残父痴儿前来寻亲的画面感是怎么回事。

首座的靳戈沉下了脸,暗红色的鬼眸盯着从容而立的白熠,凶光闪动,“在我的地盘有我的规矩,夜怜,管好你的人,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