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多的磨合,她已经彻底适应了新身体,虽然这具身体远远没有她本体的体质,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即便她的手指磨出水泡,即便肩背都传来劳累的感觉,在聂雪的坚毅意志力下,那些疼痛与劳累感似乎都能被减弱一般,丝毫不能影响她割水稻的速度。

在男同志结束午休纷纷开始上工之际,聂雪脚下割好的水稻就已经将要赶上人家上午的成果。

“我天,这……这女同志割水稻的架势比我还猛!”

“我怎么觉得她发力的样子跟施洛同志一模一样的,是不是那样割水稻更省力啊?”

“别说话了,快割,我们一帮大男人总不能叫人家女同志超了去!”

这一天,劳家屯男知青的劳作场地上没了知青们嘻嘻哈哈的调侃抱怨,也没了时不时站起身偷懒的身影。

男知青们埋头割水稻,唯一的休息就是实现往一处移动,然后受到刺激般一个个打鸡血似的开始拼命。

平时这一块任务他们拿捏的死死的,完成任务就正好到饭点,不早不晚。

然而今天,当男知青们割完自己手里的水稻把它们放到手动打稻机旁时,有人望了望太阳,才发现今天似乎比往常提早了一个多小时完工。

“施洛同志,我割完水稻了,需要检查一下吗?”

聂雪来劳家屯的时候没带毛巾,此时她满头大汗顺着鬓角蜿蜒流到修长的颈项又汇入早已湿透的短布衫领子里。

聂霜感受到一些难受毫不在意怂起肩膀揩去些即将要流淌到她眼角的汗水,然后微微调整呼吸朝施洛汇报进度。

施洛的眼神从最后一页物理知识中移开,正巧见到聂雪抬胳膊擦汗时另一边颈项与布衣间露出的色差分明的白色月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