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周身瘫软,郝老师险些扶不住。她顾不得什么颜面,嚎啕大哭。
赵父则更冷静一些,只拽起地上颓废的男人,狠狠甩了对方一巴掌。
虞渊被打得嘴角出血,脸颊微肿,但一声不吭。
“工作,工作!”赵父咬牙切齿,“若是你留点心,病情怎么会发展到需要动手术的地步?走走若是今天出不来,我要你一起死!”
“别说了啊!”赵母不忍听,“不要这样说!走走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这走廊处太过喧哗,护士过来劝导。
赵母精神恍惚,被直接搀扶离开。
赵父则找了个角落,开始联系国内外治疗脑炎有名的医院和医生,要给赵越安排后续的治疗。
虞渊被打骂一通,心头隐约觉得痛快,继续坐在门口地面,屈着膝垂着头。
眼前出现一双老布鞋,一只温暖的手触上虞渊的头顶。
他抬头,看到奶奶慈祥的笑容。
“阿渊啊……”奶奶眉眼弯弯,有些心疼,唤他,“看看你,一定很难过吧?”
被责怪被怒骂,他没有动摇,可被信任的家人如此温柔以待,他一瞬间破了防。
他抱住奶奶的腰,脸贴在她的腹部,哭得像个孩子。
他词不达意,只是倾诉般胡乱说道:“是我不好!这一世,她如果没遇到我,也许就能平安一生……”
虞渊没头没尾突然来这么一番话,奶奶当然听不懂。
但她知道这孩子现在很脆弱,没有细问,只是安慰。
等人哭得渐渐平缓下来,她才说:“阿渊啊,你想想,如果你是走走,你会怎么做?”
虞渊没有抬头,仍贴着奶奶,只是沉默。
如果他是赵越?
也许,这辈子会躲着某个名叫虞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