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不管能否查出主谋,玄儒司的所有人,都得死。
不过就是死法的差异罢了。
“皇兄!”正淇诡使神差,握住太子的上臂,低声道,“此事也许有蹊跷。蛊毒太过明显,难保不是嫁祸……”
太子诧异,像不认识眼前的人,“父皇死不瞑目,你竟能维护一群逆贼?”
“吾非维护,只是……”
“只是什么!”太子将他推开,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本王听闻你在这玄儒司中胡闹,只以为是你年少轻狂初开窍……谁知,大是大非之前,你会为此乱了分寸!”
“皇兄!”
“太子殿下!”
一名将领从某间寝屋跑了出来,手里举着一卷羊皮纸,他将其送到太子眼前,并阐述道:
“这是从巫女屋中搜出的计划书,里头详细记载了要用怎样的蛊法,要如何谋害皇上!”
太子抢过卷轴,打开看了一眼,扔在正淇脸上。
那卷轴滚在地上,展开,其上所描绘的蛊法触目惊心,令人作呕。
“证据确凿。你还要为她们辩解么?”
太子话音刚落,那边人群中就传来几声低呼,原来是巫女中有几人看见了计划书,就直接咬破口中蛊包,自尽了。
司长看一眼那死去的几人,向太子禀报,正是计划书来源的屋子所住的巫女。
显然是主谋畏罪自杀了。
正淇目光闪烁。
弑君大罪,竟会在屋中找到计划书。
这般漏洞,简直……
他一惊,看向队前的木石。
木石跪在人前,坦坦荡荡,一袭红衣在风中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