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士兵对天抱拳行礼,“我们奉龙将正淇之命行事!战场上,有妇人之仁的,都是孬种!”
听到自己的名号,正淇觉得讽刺,“我可不记得我允许你们虐杀欺凌平民。”
“什么?”
“对敌不可有妇人之仁,但却不可对民行畜生之事!”
正淇已是怒极,直接抽出腰间猎刀,划破那为首之人的脖颈。
士兵们眼见事变,当即摆出架势准备迎战,却见正淇腰间恰好甩出来一块悬着的腰牌。
众人神色惊惧,当即跪在地上,磕头哀求,“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将军微服寻访!求将军饶了小的们狗命!”
正淇握刀的手因暴怒而颤抖,回头看到那肝胆俱裂的妇人,和被父亲头颅吓到昏厥的小孩,突然心生悲怆。
这帮逆兵杀得尽,可这肆意折辱寅人的风气,却又如何肃清?
他想起宫中那队险些遭殃的巫女,以及默许这些行为的旁观者。
他也记起与木石初见时,她那仇恨的眼神。
正淇一直以为,自己见惯了这人间的疾苦,殊不知,他因皇子身份被一叶障目,从未看清手下将士们已经堕落到这般地步。
见将军没有开口,那群歹人提了裤子,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对、不起……”正淇用寅语向那妇人道歉。
那妇人听到寅语,又见正淇逆光站着,神智不清,磕头拜谢,“国师显灵!国师显灵!”
正淇只能听懂简单的寅语,听到那妇人说“国师”,心下觉得不可错放,就让她多说一些。
那妇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正淇却不能完全理解,连蒙带猜,也只听懂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