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克莉斯冷冷道。
“但人们没有忘记她,忘记那个可怜的、被泼了污水的女人,人们知道她受到的冤屈,人们在纪念她,各种各样的方式,”拜旦道:“做的最好的是工匠和画师,瞧,这一回受到蒙蔽的是教会,当他们自作聪明地将玫瑰和女人割裂之后,这反而成全了画师们,正大光明地将玫瑰元素运用于教堂各处,然而这其实都是另外的象征——”
“受难女人的象征。”克莉斯喃喃道。
“受难女人的象征,”拜旦道:“她们不能得到公正的待遇,受尽冤屈和折磨,她们蒙难,辗转逃亡、流徙、死去,直到今天。”
从苏克珊耶娜开始,那些死于猎巫运动的女性,都是受难女人。
“很多的工匠以圣母为模板,却在创作自己心中的受难女人,”拜旦道:“他们让世人依旧跪拜在女人的脚下,这是神圣的工匠的功劳。”
“您也是发现了真相,并且试图将真相告诉世人的人之一。”克莉斯道。
宫廷的大厅中,这个最大的空间内,人来人往。
那最中央被圈起来的一处地方,正是珍宝的陈列之地,一具磨洗的惨白的铠甲露出真容,它并没有像教皇曾经说过的——是四分五裂的状态,而是一具完整的铠甲,而且泛着泠泠的冷光。
“普修米尼的铠甲。”教皇指着这个东西示意所有的人:“他穿着这具铠甲对峙教会。”
人们都被惊动了,他们围着铠甲,露出惊叹的吸气声。连胡夫国王也觉得震动,他可以将王座安放在最近的位置,以便观赏。
一道身影也凑入了人群中,看起来就像是个想要近前观赏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