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柏就站在顶端,从上帝的视角来看他们。
身边的侍卫知道教皇喜欢看这些人这样自残,但他们不知道教皇为什么喜欢——他们不敢擅自揣摩教皇的心意,却私下猜测教皇只是天性中充满酷虐,喜欢听到别人的痛苦之声,目视别人的痛苦之色。
不过今天霍普斯金主教有幸听到了他的心声,或者说,真话——很少有人能听到教皇的真话,除非教皇愿意告诉他。
“你看他们像什么,”蒲柏拍了拍扶手,轻描淡写地问道:“霍普斯金?”
“他们像知道自己身处沼泽,想要浮出水面自由呼吸的青蛙。”霍普斯金回答道。
“不,他们是猪猡,”蒲柏道:“另一座塔中的人呢,则是羔羊。本来这都是属于我的东西,但我发现有人擅自动用我的权力,驱使了一只羔羊来做危险的事情,这让我不太高兴。”
霍普斯金脸色忽然一白:“陛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不,陛下,如果您说的是那个叫第德的刺客,他是自愿去博尼菲铲除我们的敌人的,他想要升入第七层天堂……我并不知道您也在博尼菲,并且受到了这样的波及……”
“女巫清单可是你编写的,霍普斯金,这样推诿可不太好吧,”蒲柏笑了一下:“你将博尼菲的纳西提高到第二名的高度,是不是太过了呢?”
“不,”霍普斯金解释道:“这是个危险的女巫,我们应该重视起来,她具有倾覆的力量,任何人没有胆量反抗我们,只有她……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蔑视,她一定是我们的敌人!”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将她视作敌人,”在霍普斯金不解的目光中,蒲柏笑了一下:“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