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卢娜一箭射到一个流民的头顶的时候, 他们就会在女医身上划一刀,作为城堡敢反击的报复。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克莱尔怒道:“小姐您甚至还曾经给他们降下恩典,给他们小麦、美酒, 甚至抛洒银盾。”
换回来的却是贪得无厌,甚至恩将仇报。
凯里嘶哑着嗓子从三楼走下来, 他明确告知克莉斯:“这是一群暴、民, 指望他们具备良心和道德是不可能, 希望他们知难而退也不可能。”
克莉斯沉着脸:“仅凭他们手上那破破烂烂的武器,想要突破城堡坚实的大门, 是不可能的。要我们一直束手被围攻, 也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负责煽动流民的人就那两个:“能不能让他们群龙无首?”
然而这有些困难, 似乎知道自己是城堡的靶子,小维尔斯和皮马里躲藏在阴影中, 且在城堡的射程之外, 他们像淤泥中的陷尸鬼,睁着狰狞的眼睛, 发出志得意满的笑声。
“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因何遭到围攻吗?”蒲柏远远地看着她,但她的声音却能传到克莉斯耳朵中:“你因何接连遭遇刺杀、胁迫、侮辱和背叛?”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仿佛以前只是捏着嗓子说话:“……因为你始终不能狠得下心来,克莉斯, 你始终不知道很多事情没有两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都在于你不能正确地震慑他们。”
没错,似乎一开始就是这样。
玛莎出卖了她、背叛了她,但克莉斯没有任何行动。在密林中,面对刺客两度的刺杀,克莉斯最后却选择了放他离去。
普鲁斯像个从天而降的强盗,在她的领地胡作非为,她却有所顾忌,畏首畏尾,一开始就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