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准连连点头,又说一句:“这孩子,咱们也养了他一场,病死了也没什么,咱们不怪他报不了父母养育之恩,只要别连累金家就成。”
“哎哟,老爷、二爷,别让小王爷等着了,快点吧。”金府的管家匆匆跑出来迎接,“小王爷都等急了,再晚就要发火了。”
两兄弟迈开步子快走,金漠还叮嘱管家:“让益儿他们都在隔壁候着,我尽量争取让他们进来给小王爷磕头请安。”
能得王爷登门,金漠既担忧害怕,又暗暗激动。在江北,能攀上王爷这个高枝,子孙们的出路就都有了。
进了正厅,小王爷果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要摔桌上摆着的一对三百年的大花瓶。
那是金家的镇宅之宝,金漠一进门就给小王爷跪下了,额头使劲往地上砸,“微臣来迟了,王爷恕罪!”
金准跪在金漠身后,平日里他在同兴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小王爷跟前,根本不敢言语。
小王爷手里还举着花瓶,等金漠把额头磕出血了,这才咳嗽一声,硬邦邦道:“这次本王过来,是特意登门道歉。”
金漠斗敢看了眼小王爷阴沉的脸色和手中高举的花瓶,心想,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道歉啊!
“听说金瑞身子现在很是不好,到底怎么回事?”
金漠叹气,还问怎么回事,还不是你吓得?
他那个儿子什么世面都没见过,被抓走还不知道受了什么酷刑,回来吓的捂嘴捂了一路。
回来就重病不起。
他心里有怨气,可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