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有天南第一剑的称号,至于为什么不是天下第一剑,因为被某个该死的家伙霸了,虽然某人完全没有意思想要啥啥第一剑,剑朝宗与天衍宗关系还算好,但严渊却很少来过天衍宗,楚人玉也算第一次在正式场合拜见他,剑朝宗一派上下都风风火火,像剑一般直接、锋锐,从不拐弯抹角,扑面而来都只觉的剑意盎然,仿佛随时等着拔剑一样,令人肃然。
但同在后辈嘴里经常出现的人,严渊却要长得沧桑许多,虽然模样齐整,但看起来比郁行元徵像是大了一轮的人似的,像是叔叔辈的人,只是这个“叔叔”,却比元徵他们还要难对付,一打眼,便毫不客气地道:“郁行怎么会收你为徒?”
楚人玉与他一点私交都无,平白被这样询问,有点下不来台,好在他自与元徵学得了一点场面上的学问,即使不悦,也并未露出任何不满,仍然面带微笑道:“家师恐怕是见我尚有可造之材,才勉强收我为徒,至于其他,人玉半点不敢揣测他老人家的意思,还忘前辈海涵。”
严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不丁道:“我看你跟他是一点也不像,倒像是元徵调教出来的徒弟。”
楚人玉露出一点诧异,没想到他果然很了解自己的两位师父,一语中的,“掌门也确实教导过我一二。”
“哼,我看他是教了你很多吧,”严渊的语气,说不上嘲讽还是猜测,他这人无论是为友还是为敌,都不会令对方感到快乐,因为一张嘴就要气人,偏偏他一脸正气,总让人连气都没办法撒。
楚人玉自然不可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着抬手,道:“前辈这边请。”
严渊点点头,令身后的弟子们跟他走,他兀自道:“我自去寻你家师长,不必带了。”说完,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人玉还在后面张着口,“师父他……”就见对方根本不听他说话,已经朝着郁行的洞府中去了。
楚人玉闭上嘴,他还以为严渊是去找掌门,没想到他轻车熟路,完全不用提示便知道郁行的住处,想必他们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了,何必他提点。
只是他还想说师父不见人,看这情况,他是想多了,师父应该也不会不想见严渊,不过,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严渊过来……是了,师父一直在闭关,他甫一出关,这严渊便过来了,这消息,可也太灵通了吧?
楚人玉还想再猜测他们的关系,却没有时间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将剑朝门的人安排他们的住所,还要招待其他门派的人,一个都疏忽不得,等这些事了了,有时机再问问师父,也许会知道答案。
只是刚等楚人玉安排完剑朝门的事,就听说终南山那里的山体被削掉了一个角,山石滚落,发出极大的声响,好好一座巍峨的山,愣是被剑削出了一个光滑的绝壁。
严渊与郁行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