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诉说着一些大实话,中间夹杂着一些很变态的言论。
安琳很无语地低头看他,又抬头看了看周围。
在她头顶,那根灯管仍旧在散发着莹莹白光,照亮着她周身大约一米的地方。
即使没有被邪神接触到,被光照亮的东西都恢复了自己本身的颜色。
比如她、比如棕褐色的土地、灰色的岩石和一个个色彩分明的文件袋,都拥有了自己的颜色。
有些惊奇地看了看头顶的灯,安琳又看向远处。
以这根灯管为中心,大约两、三米的范围是明亮而正常的世界。在那之外,以光亮为界限之外的地方,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因为她站在亮处,还是因为那一切已经变成黑色,在光明之外一片漆黑,黑到什么都看不见。
安琳尝试着走到边界处,伸出手试探着向外面摸索。
什么都没有,外面是空的,但她探出边界的部分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像是她的手断了一截一样。
安琳试着动了动手指,有感觉,她的手还在,只是眼睛看不到了,但真的还存在。
她把手缩回来,看到了完好无损,和探出去之前一模一样的手掌。
“是你的问题,对吧?”她笃定地问仰躺在地上的邪神。
邪神原本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但一听到她的问题,整个神就僵住了。
“我……我……”
他吭吭哧哧半天,才状似颓丧地从地上爬起来:“是,是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