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更了衣,净了脸,这才去见苏逸明。
苏逸明见她回了,一时松口气,说及苏飞玉的病时,又叹道:“玉姐儿病成这样,只怕要早些回府。且不管以后如何,两位女儿都十六了,总归要许人。本来说趁着秋狩之机给她们掌眼择夫婿,但你瞧瞧,一个跑了,一个病了,倒是一场空。”
说及苏立秋,苏逸明便问情况。
苏夫人一提苏立秋,倒是忍不住带笑道:“她倒是能干,有什么事儿,全自己应付了,并不须我操心。我现下只担心她心越来越大,要学男子建功立业,不肯嫁人。”
苏逸明叹道:“若她是男子,一切都好办,偏生是女子。”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苏夫人到底又困又饿,便用了点心,略歪一下,也不敢真睡,一会儿又起来,往苏飞玉房中去了。
这一过去,却见苏飞玉还在睡,一时便喊侍琴到廊下问话。
侍琴不敢隐瞒,小声道:“姑娘近日总是神思恍惚,似乎有心思,那晚出去一趟,回来半夜便发了烧,且嘴里喊了许多人的名字……”
她犹豫一下,终是咬咬唇,趋前道:“还喊了秦王殿下的名字。”
苏夫人一听,神色大变,问道:“除了你,还有谁听到她喊了?”
侍琴道:“当晚只有奴婢在旁边服侍,倒没有别人。”
苏夫人突然冷笑一声道:“她晚间出去,竟不带一个人么?你也不跟着?”
侍琴马上跪下道:“夫人,姑娘之前出门子,只带郑嬷嬷和杏雨姐姐,因这回杏雨姐姐不适,郑嬷嬷脚痛,便没有跟来。奴婢本以为,这厢自能得姑娘信任,也跟进跟出的,没料到姑娘晚间出去散食,却不要奴婢跟着,奴婢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