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周锦年已跃下屋顶,停在一处幽静的小院落前,放下了苏立秋,轻声道:“苏姑娘,事出突然,多有唐突,还请见谅。”
苏立秋悄悄拢袖子,道:“周公子不必如此说,若没有及时离开那儿,被另外的人看到我袖子被撕破,此后怕是要担着一个不清白的名声了。”
周锦年见苏立秋没有娇羞慌乱哭泣等等,松了口气,一时上前轻叩院门,一边跟苏立秋道:“此处是我的私宅,里面只有一对老家人,纵是见到什么,也万不会说出去,还请放心。”
说话间,院门已开,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家人提着灯笼探出头来,一看是周锦年,不由惊喜道:“公子来了。”
周锦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老人家当下已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苏立秋,忙忙止话,也不多看,也不多问,只开了院门,把他们迎进去,又迅速关好门。
苏立秋跟着周锦年进了一处房间,房中掌起了灯,只听周锦年吩咐立在门外的老家人道:“让罗嬷嬷端着针线笸过来。”
老家人应了,很快就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端着针线笸进房,笑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周锦年道:“你针线活好,趁快把苏姑娘的袖子缝好,最好看不出曾被撕过。”
老妇人便上前检看苏立秋的袖子,为难道:“撕得太狠,有些歪扭,纵缝好了,在夜里或能瞒过人耳目,到了日光下,只怕瞒不过。”
周锦年道:“只须夜里能瞒得过就好。”
老妇人松口气道:“老奴自当尽力。”
稍迟,苏立秋换了一套老妇人拿过来的衣裳,跟周锦年在小会客厅中喝茶,一边等老妇人缝补衣裳。
周锦年亲自煮水泡茶,给苏立秋斟了一杯,淡声道:“压压惊。”
苏立秋本来觉得周锦年只有一张脸,今晚这件事,却使她另有观感,对周锦年起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