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郑皇后端坐在床边,对燕王所说的话不再有什么回应,仿佛已经认命了,宁妃和贵妃还有皇子和小公主,都一道被容妃带到了偏殿里。
他们刚一进去,就瞧见地上趴着一个人,惠妃胆子小,被吓得尖叫了一声:“你们要干什么!”
容妃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没死,还活着呢,瞧把你吓的。”
“这是刘公公?”
宁妃的声音响起。
“是啊。”容妃转过头看她,见她虽然看似镇定,面色却苍白无比,就知到她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平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现在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容妃俯视着他,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嘴角。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滋味吗?
怪不得皇儿一直不曾放弃打算。
当真是舒心极了。
一墙之隔的正殿之中,诸位内阁阁老们被几个内侍们引着进了殿门。
官做到他们这个高度,自然是不缺政治敏感度的,从燕王的人上了他们的家门那刻起,就没有人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诸位相公都来了?”
燕王就坐在主位上,这个位置,是景德帝平日里处理政事坐的位置。
他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几个神色各异的朝中砥柱,渠恺已经算是他的人了,韩建是个软骨头,不值一提,褚阁老致仕之后,尚未提拔新的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