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顿时心头一凛。
他丝毫不怀疑,父皇所说这话之中的真实性。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父皇的脾气就有些捉摸不定,简直同以往那个父皇大相径庭。
父子之间的温情十不存一,取而代之的便是对他从未有过的严苛。
李煦沉默了半晌,终于拱手应下,语气低沉地道:“儿臣遵命。”
“好。”景德帝听罢,还是方才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你去罢。”
直到太子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景德帝面上才终于露出疲惫,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
太子要替景德帝前往泰山封禅的消息一经传开,震惊朝野与民间。
就连还在赶回京都路上的沈伯文与定远侯等人也都有所听说。
太子一系朝臣们的兴奋自不必说,不过暗中投资燕王和某些另有打算的其他人的心情却糟糕透顶。
景德帝这一手,打得他们猝不及防,没有半点儿反应的机会。
燕王府。
偌大的花厅里气氛沉闷极了,除了主位和次位上的两个人,没有其他半个身影。
一贯在外表现得吊儿郎当的燕王,此时面无表情地盯着下首之人,冷冷地道:“这就是渠相公所说的好法子?”
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似是要满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