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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便劳烦盛将军了。”沈伯文客气地道。

此人定远侯的副将,同时也是他的侄子盛清。盛清三十多岁,跟沈伯文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因为一直在边关,风吹日晒的,倒是显得有些老相,与沈伯文走在一起,瞧着倒是比他大好几岁的样子。

二人结伴往帅帐的方向走去,他们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除了一开始寒暄了几句,后面就没怎么开口了。

盛清也不知在想什么,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沈伯文看得分明,却没有开口询问。

他们二人认识时间不久,关系一般,若是对方不愿意主动说,自己就算问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或许还会给对方带来困扰,倒不如当做没看到。

走到帅帐跟前,门口守着的是定远侯的亲兵,见到他们两个都是熟面孔,便把他们放了进去。

沈伯文掀了帘子进去,发现账内不光有定远侯,还有另外一个“熟人”。

——赵松源。

不过他却并未觉得惊讶,因为赵松源是这次的随军文书,出现在这里也实属正常。

赵松源是二甲进士,后来又考上了庶吉士,再然后又留在了翰林院,纵然沈伯文同他不对付,但也不能否认此人的确是有才华的,但随军文书这个职位,没什么危险不说,就算战事失利,也不用背锅,实打实是个镀金的差事。

先前在京都的时候,沈伯文听邵师兄说过,翰林院中仿佛有传言,说赵松源攀上了渠阁老这棵大树,沈伯文起初并没有当回事,但现在看来,渠恺当了许多年的兵部尚书,塞进去一个自己人当随军文书不是什么难事,恐怕传言的确有几分真实。

“沈大人用过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