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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看来,也不尽然。

沉默了许久,太子才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也没用,孤会将事情写信禀告父皇。”

这句话说罢,他又道:“查案有牟远,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赈灾,你们有什么主意?”

这是问策了,谢之缙与沈伯文对视了一眼,沉思起来,随即先后斟酌着开了口。

……

牟远虽然答应了太子说要查案,但他却是景德帝的锦衣卫,而不是太子的亲卫。

因而,他回房之后首先要做的,便是方才发生的事,如实写在密折上,不偏不倚,有事说事,然后放在特制的密匣中锁好,让亲信通过特殊渠道送到京都去。

既然走的是特殊渠道,因而这封密折,就比太子的自陈更早地到达了皇城西苑,景德帝的书案上。

殿中燃着香,香气袅袅升起,价值千金的香料在这皇宫中根本不算什么,毕竟这大周最高的富贵,都集于皇宫之中,集于皇室之中。

香味逐渐弥散到了殿中,景德帝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也没有那么疼了,不由得道:“刘伴伴,这香是哪儿来的,味道清雅,倒是不错。”

刘用恭敬地笑道:“回陛下的话,是宁妃娘娘那边送过来的,说是亲手合的香,请您试试。”

“原来是她啊。”景德帝不由得笑了,不过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子,就是不同,非但能亲手合香,就连这香味也像极了她。”

刘用顿时听明白了。

陛下对这香是满意的,不过对宁妃娘娘,就不好说了。

景德帝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坐直了身子,亲手打开密匣,取出里面的东西,打开看来。

看着看着,便面无表情。

“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