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深以为然。
她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思及母亲方才对玉竹的满意程度,心里那个想头便更加急切起来。
放下茶盏,试探着开口问了句:“阿娘,珏哥儿今年有十三了吧?”
提到自己最满意的大孙子,沈老太太脸上自然而然地就挂上了笑,点着头道:“是,他是十月份的生辰,再过几个月就十三了。”
“前些日子老大那边送信送东西过来,珏哥儿还给老头子跟我也写了信呢,信上说他现在在福州府的那个什么紫阳书院读书,又考了旬考的头名,山长还亲自指点了他的文章。”
说起珏哥儿来,沈老太太就变得滔滔不绝起来。
沈蕴耐着性子听,越听越多,心里又是满意又是担心,侄儿这么优秀,万一……
不过暂且不急着提,娘把珏哥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肯定是不会应的。
等沈老太太好不容易说完了,沈蕴适时替她杯子里添了茶水,然后故作愁苦地道:“娘啊,女儿实在是放心不下玉竹,等回头回到家里,我婆婆只怕是还不肯放弃,也不知能有个什么法子拖一拖……”
沈老太太闻言也皱了眉,没过多久复又展开了,摆了摆手,道:“这也值得你犯愁?你药铺的生意都做得,怎么这会儿没个主意了?”
“女儿这是关心则乱,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娘莫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想拖一段时间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