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同知大人的宅子吗?怎么突然就被抄了?”
说这话的事个提着菜篮子的婶子,一脸好奇地探着头往里面瞧。
她旁边另一个身量不高的老太太撇了撇嘴,“还能为啥,肯定是犯事儿了啊,我们家就住这附近,听到昨个夜里就开始了,哭爹喊娘的嚷嚷一晚上。”
提菜的婶子倒吸了一口气,有点儿不敢置信地说:“这不能吧,前两天我还瞧见他们家的夫人带着小姐打首饰哩……”
怎么这一下子就垮了?
“怎么不能!”老太太登时不服气了,“你看这些人,都是带着刀的,不是犯事儿了还能是啥?”
她这句话落下,正巧有两个把箱子搬上车的兵卒过来,腰间挂着的刀明明白白的。
提菜婶子立马不说话了。
老太太抬眼看了看天色,猛一拍大腿:“坏了,中午饭还没做!”
说罢就赶忙挤出人群,回家去了。
其他人一听,也三三两两地散了,这大官的热闹再好看,还不如给家里人把饭做好呢。
……
一连忙了好几日,这件大事才总算处理得差不多,尽管黄林还在嘴硬,不松口,但是他手下的人都已经招供了,在他府中的银两也都清点出来,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他本人招不招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沈伯文坐在通判府的后厅,提笔蘸墨,垂首写着什么东西。
出来偷懒倒水的吕毅下意识地往这边瞄了一眼,就像是被烫了似的赶忙收回了视线,一边放轻了动作走出去,一边在心里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