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女人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握紧了方才他用过的那个杯子。
看守很快吃完午饭,照例去了趟牢房。
牢房里的人正等着跟他换班呢,见他来了不由得抱怨起来:“这个姓左的,骨头也太硬了,都打了好几天了,嘴就跟缝起来了似的,一个字都不往外冒,真他娘的绝了。”
“那个姓雷的,找不回来,会不会是死外边儿被狼吃了吧,要不怎么不见他回家呢?”
另外一个听到这话就笑骂着说:“真要是死外边就好了,现在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挨骂的还是咱们。”
最先开口那人顿时呸了一声,骂起来:“还真是,老子服了。”
看守摆了摆手,“你们赶紧吃饭去吧,我去瞧瞧那姓左的。”
“行,你本事大,你去审吧,老子是没辙了。”
看守刚想说什么,就觉得嗓子有点儿疼,一边推开关着左宏吉的牢房大门,一边想着难不成这还真是染了风寒?明个儿得去趟县里,找个大夫瞧瞧。
牢房里铺着稻草,上面蜷缩着一个清瘦的身影,头发散乱,把整张脸都遮住了。
看守走到里头,笑眯眯地开了口:“怎么样,左秀才,还不愿意把雷大郎的踪迹交代出来吗?”
地上蜷缩着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压根儿没听见他这番话,又有点儿像是晕死了过去。
看守不由得朝前走了几步,刚蹲下,准备撩开左宏吉的头发探探鼻息,免得当真被他们搞死了,交代不交代的暂且不说,主要是问不出姓雷的踪迹,他们这些人都得吃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