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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的。”

褚彦文毫不意外沈伯文会问这个问题,拿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又道:“不说会试,殿试也有,大大小小的赌坊,怎么会放过这种赚钱的好机会。”

说罢,许是想起了自己当时赔掉的钱,面上满是心痛之色,看着沈伯文,缓缓道:“当时会试,我还压了你做探花,结果你被点为榜眼,赔掉了我十两银子。”

沈伯文闻言,头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话槽点太多,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顿了半晌,才道:“我与褚兄当时应该并不相识?褚兄怎么会将银子押在我身上?”

这就是另一件伤心事了。

褚彦文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祖父有多欣赏你,当时你会试只是第四,他就很是为你可惜,见了我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我耳边不知提了多少次你。”

言下之意,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一时兴起,押了他的殿试名次。

“那还真是对不住褚兄了。”

沈伯文无奈地笑了笑,一时之间又感念起了褚阁老对自己的欣赏。

结了账,在老板娘“下次再来”的招呼声中,他们一行四人离了桌子,汇入人群,继续逛了起来。

褚彦文吃得有点儿撑,不免想多走一会儿消消食,沈伯文也随他。

走到江边,褚彦文停了下来,手撑在栏杆上,想起今晚的事儿,不由得问道:“我倒是还不知道延益为那几个新举子们还准备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