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没你的难办。”
“哈哈哈,赵编修说的不错。”
炭盆里正在微燃的炭块发出一道轻微的噼啪声,值房内一派和睦景象。
……
翌日,张修撰起了个大早来到翰林院,在门口的小吏面前的本子上签上自己的名字,随即便揣着袖子,往藏书楼那边走去,心里还在想着,待会儿该怎么嘲讽那几个人,尤其是姓沈的。
推开值房的门进去,就只见到了赵编修,王编修和史编修三个人,李编修原本是装病请假,谁知道喝了酒之后,在回家的路上着了凉,反倒真的病了,又请了两天,所以今个儿没来。
见沈伯文不在值房,张修撰像是被印证了心里的猜测一般,顿时精神起来,敷衍地跟他们打完招呼,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不见沈编修?”
王编修当他是真心疑惑,正想出声回答,就听他又紧接着道:“不会是被苏掌院给罚走了吧?”
王编修:“……”
突然间不是很想说话了。
回答张修撰的只有赵编修的一声冷哼。
然而张修撰却把他这个反应当成了自己猜对了的佐证,随即就笑了起来,一边走到自己平日的位子上坐下,慢悠悠地开口,语气有点高高在上,“赵编修怎么了?被掌院责怪了?”
赵编修不出声,他就当自己说对了。
更加得意起来,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正要开口,就被赵编修忍无可忍地给堵了回去:
“你可消停会儿吧,我们的活儿早就干完了,也没挨掌院的罚,是不是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