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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撰昨日回到家之后,越想越气,颇觉颜面受损,思来想去,便觉得不能让这些人好过。

叫来自己的好友一同商量,最后才定下了请假这个计划。

他这么做并不怕苏掌院责怪。

因病请假,就算放在朝廷任何一个地方里,都是应允的。再说了,翰林院中的另一位侍读学士——钱学士,是他当年会试的房师,平日里待他很是看重,苏掌院不责怪便罢,一旦责怪,钱学士自然会替自己说话。

听好友这么说了,李编修才放下心来,又喝了杯酒,喟叹一声。

“那个沈延益,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我看着比谢阁老的公子势头还好呢?”

说起沈伯文,张修撰就来气,闻言便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谁知道陛下到底看重他哪点儿了,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谁说不是呢?”

“不过这人啊,别的不说,运道倒是好,先得了陛下青眼,后头又跟谢阁老家结了亲,还被苏掌院选上了给皇长孙授课……”

“我看他也就是运气好,论起学识来,还是远不及张兄渊博,才高八斗。”

“谬赞谬赞……”

之后二人便互相吹捧起来,气氛好不融洽。

……

翰林院中,到了午饭时间,谢之缙还不见沈伯文出现,便脚底下拐了个弯儿,过去他们那件值房中去寻他了。

结果敲开值房的门进去,就发现屋里只有四个人。

一个个地忙碌得不行。

倒是让他一时不知是该出声还是不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