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寒暄了会儿,太子便问起沈伯文关于三年之后的打算:“延益是打算继续留在翰林院熬资历,还是想到詹事府或是国子监以图升迁呢?”
一说到正事,沈伯文的神色也正式了几分,闻言便道:“臣已经考虑过了,到时打算谋个外放。”
“谋外放?从知县做起吗?”
“正是。”
太子挑了挑眉,才道:“这条路可有点苦,外放可不比做京官轻松。”
“臣明白。”
沈伯文一早便想好了,只道:“只是臣认为,若想当一个好官,需得亲身同百姓们接触过,因而才能知他们所需,他们所苦,切身实地地为他们着想,如若不然,便相当于纸上谈兵。”
太子闻言,抚掌而笑:“不愧是韩先生的弟子。”
“殿下谬赞了。”
……
沈家那边,自从亲事定下,沈苏就被禁止出门了,而反观周如玉,则是更忙了。
无论是与沈老太太商量小姑嫁妆的事,还是出门挑选物件,忙得不可开交。
这不,忙了好些日子,今个儿才能缓口气,应了渠婉的邀约,出门逛逛。
渠婉听说她家的小姑子跟谢之缙定了亲,也替他们松了口气,此番约了周如玉出来,也正好顺道去一趟首饰铺子,让周如玉帮她挑一套首饰,就当是送沈苏的添妆了。
一路陪她到了铺子里,周如玉原本还当是渠婉自己要买首饰,结果此时被告知是要送给阿苏的,忙替阿苏推辞:“不行,这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