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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心中也不免为沈伯文感到庆幸。

自从宸王谋逆之事之后,陛下便更加注重制衡之道,给几位皇子指婚的王妃,绝不出身手握兵权的勋贵,要么就是选自清贵的落魄世家,要么就是选自如沈家这般,男丁自身虽有才干,但家世却低的人家。

但陛下一边让沈延益自己去给东宫所出的皇长孙授课,另一边又打算打算将他的妹妹许给三皇子燕王殿下为王妃,倒不是说不重视他,反倒是太重视了,才会如此行事。

只不过对于沈延益本人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

先前的燕王妃的母族,被牵连到了宸王谋反案中,因而她的“病逝”,难免让旁人多有猜测。

沈延益的妹妹若真被指了婚,估摸着也并非好事。

谢琢对他多有期待,自然不乐意这么一个可造之材,被卷入储位之争中,如此看来,自家夫人提的这门亲事,倒是好处颇多,对两家皆有益处。

见他起身,景德帝才继续道:“先前没想到,如今这一看,你们这门亲事倒是也颇为合适。”

谢阁老闻言便道:“陛下谬赞,这门亲事,多由我家夫人做主,她自上回见了沈家的小娘子,便极为喜爱,便想要聘回来做自家儿媳妇儿。”

说着,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道:“臣坳不过她,再加上沈家确实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便应了下来,不想却扰了陛下的打算。”

“无事。”

景德帝也不知信了没有,笑了笑才道:“坊间一向有传闻,道谢相公对夫人爱重非常,如今看来,传闻属实啊。”

“让陛下笑话了。”

谢阁老对这句评论,倒是甘之如饴地应下了。

看得景德帝又是一笑,随即道:“也快午膳的时候了,谢相公留下来陪朕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