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文并没有这么想,一听也明白过来,应当是按照学生的水平划分的,年纪小的,水平大致都差不多,闻言便忙道:“晚辈理解。”
谢山长呵呵一笑,又道:“不过依老夫看,令郎天资聪慧,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升至乙院了。”
“山长抬爱了。”沈伯文哪里听不出来这是人家在说客套话,不过即便是客套之语,夸的是自家孩子,心里总归还是高兴的。
“听说延益师从韩伯言?”
伯言是自家老师的字,能以字相称,谢山长与自家老师的关系应当尚可。
沈伯文闻言,便点头称是。
谢山长听罢,便感叹一声:“韩伯言可是收了几个好学生。”
叹罢,又忽然问道:“四书五经中,你主修哪一本?”
“跟着老师读《春秋》。”沈伯文正色道。
“韩伯言的确是读《春秋》、《孟子》。”谢山长捋了捋胡子,片刻后道:“诸子百家之说,浩如烟海,你们这些要科举的士子们,通读尚可,熟读却难。”
沈伯文听着,不由得在心中点了点头。
也许是看沈伯文顺眼,谢山长语罢,便笑着看他,道:“日后你若是在治学上有什么困惑,尽可以来寻我,你老师不专的那几本,老夫倒是还算有几分心得。”
学无止境,沈伯文原也没想着中了科举之后就将书本撂下,闻言便明白这是极大的好事。
忙起身行礼,恭敬谢过。
离开书院,他们父子俩便同谢之缙分开,在回去的路上,看着明显很是兴奋的儿子,沈伯文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低下头问他:“能上学了就这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