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已经饿了许久了。
见这娃娃脸的举子脸都红得要冒烟了,韩辑年纪大了,在他眼里,这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能体谅他的尴尬,便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笑呵呵地又邀了一遍:“一块儿用吧,正好我们只有三个人,桌上也稍显冷清。”
陶正靖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但是想到只要自己不尴尬,就能装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便收拾了一下心情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沈伯文和邵哲自然不是那种以取笑旁人为乐的恶劣之人,见他入了席,便若无其事地聊起了新的话题,“陶兄来这儿住宿,想必也是准备上京赶考的?”
“是的。”陶正靖答完又道:“沈兄,我字梓林,你叫我梓林就行了。”
韩辑照例问了句,“上京之后打算住哪儿?”
他看这青年顺眼,便想着自己的宅子挺大,放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反正都是广陵举子,都住一块儿也能互相督促这读书,挺好。
故而才有此一问。
陶正靖闻言却道:“劳烦韩先生垂询,学生外祖家在京都,准备在外祖家借住几日。”
一听人家准备去外祖家住,韩辑便熄了方才那个念头,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也因而没注意到陶正靖脸上一闪而过的局促之色。
沈伯文倒是注意到了,只不过他与陶正靖并不相熟,既然人家不说,也不好贸贸然问起。
饭菜都上齐了,等到韩辑先动起筷子,其他几人才陆续开始用饭。
食不言寝不语,用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