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方才看着,便觉得这位昔日同窗教书还是有一套的,除了吴和仁这个实在太皮,其他学生们还是认真听课的。
章松是典型的清瘦文人的形象,他出门本是想去烧壶水,不料却在外面碰见了沈伯文,微怔过后,才也拱手回了一礼,随即道:“还未来得及恭喜沈举人。”
沈伯文却道:“章先生便同师兄一般叫我延益便是。”
“也罢。”章松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既然如此,那延益也莫要叫我章先生了,显得生疏,我字弘业,你便同文焕一般叫我弘业就行。”
“弘业兄。”
寒暄结束,沈伯文才说明来意:“不知你后面还有没有时间,能否请你继续在这里教下去。”
他一说,章松就懂了:“延益是要准备会试吧。”他想了想,便道:“我自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有件事要同你说说。”
“弘业兄请讲。”
章松道:“我刚接手时的那些学生,中间有好几个,他们的父母找了过来,说先前同你打过招呼,上到六月就不上了,你那时忙着准备乡试,我便没去打扰你,先同意了,不过还是得同你说一声。”
原来是这件事,沈伯文听罢,想了想,语带歉意地道:“确有此事,先前交接的时候忘记同你说了,倒是我的过错。”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章松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又道:“后来,又来了几个新学生,我也收下了。”
沈伯文点了点头,只道:“既然章兄这边没问题,那我过去跟我那几个学生说几句话,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