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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房钱,扔下一句送热水上来,韩嘉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

沈伯文这才转回去,结果刚转过来,张荃就调侃道:“怎么,延益可是碰见从前的冤家了?”

听出这其中的玩笑之意,沈伯文不甚在意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口中道:“倒不是什么冤家,只是不甚相熟的人,不方便打招呼罢了。”

随后也打趣起来:“张兄这张口就来,莫不是对这类事已经太熟悉了?”

张荃闻言就要开口替自己辩白,戴连元却呵呵笑了一声,主动掀起了好友的老底:“的确如此,延益你莫要看他如今处事周全,前些年啊,还是个一张嘴就能得罪人的能人。”

见沈伯文一脸兴味,张荃连忙摆手,连连否认:“没有这回事儿,怎会如此,连元你可不要平白污我清白啊……”

只是这否认,怎么听着,都觉得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惹得另外两人都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几人又说起正事来。

“延益,来年的春闱,听说邵兄也要参加?”戴连元对邵哲很是好奇,一向寡言的人都没忍住打听了起来。

沈伯文想到上次师兄同自己说的,便点了点头,“下次春闱的时候,师兄应当也会去。”

戴连元听罢,所有所思地颔首,随后便不说话了。

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张荃从盘子里抓了把花生剥着吃,他一向喜欢这种东西,结果剥了还没几个,这俩人的话就说完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斜着眼看他们:“一个话少的碰上另一个话不多的,你们俩也是行了。”

听他们俩说话没意思,张荃干脆自己挑了个话题,“哎你们知不知道今天那个陶正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