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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间,沈杜又道:“上个月我跟着东家去隔壁县城的时候,路过一家茶馆,听到里头有几个人议论,说有人在府城打听一副画的下落,但具体是什么画,却又不知道了,我就想着会不会是你这头打听的那个失主,就想着回来跟你说一说。”

“原来如此。”沈伯文听罢后明白了,又跟沈杜道谢:“谢过四堂弟帮我打听消息了,回头来家里,让你嫂子做顿好吃的谢你。”

沈杜连忙推拒,还道:“应该是我请大堂哥才是,秋生在你私塾里进学,我跟我家那口子都感谢的不得了,堂哥这多大的学问呢,教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我们早就想请你吃饭了。”

“可别这么客套,咱们堂兄弟之间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沈伯文推辞道:“再说了,我看秋生,在读书这件事上,颇有些天分,你们家许是也能出个读书种子。”

“真的啊?”

沈杜听了顿时喜不自胜。

沈伯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想到,古往今来,期盼儿女成材,都是父母最大的心愿,一直都没变过啊。

随即又想到沈杜方才说的那个消息来。

距离原主捡到这幅画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他也不能确定他们找的是不是自己手里这幅画,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有时间的时候,去府城一趟问上一问,以求个心安。

但是当他刚到家,就发现自家门口停着两辆做工精良的马车,旁边还有几个护卫并几匹马。

心下不由起疑,看这阵仗,家里来的约莫是什么富贵人,但好像自己家里也没有什么富贵的亲戚朋友,这倒是奇了。

周氏在门口迎他,见了他便将他手里的书还有布什么的都接了过去,又跟他道:“家里来了客人,爹说让你回来就去正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