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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濬回到揽月宫之后又看了会儿公务,夜舒看见他屋里还亮着灯于是推门进来。

“神尊,时候不早了还是早歇息吧。”苍濬自从归位以后每日都要处理一大摞公务,若是事情紧急在书房坐上一夜也不是没有过。今日为了挤出时间去无念阁赴宴,看样子他是打算晚上又要熬个通宵了。

苍濬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他停下来问夜舒:“什么时辰了?”

夜舒说:“刚入丑时。这些公务也都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神尊还是早歇息吧,今日你在承晚上神那里饮了酒,免得伤了身体。”

听他提起承晚,苍濬才觉得有些不放心。承晚今晚也喝了酒,又是一个人住在无念阁里,若是有个磕碰连个帮忙的人也没有。

想到这里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来对夜舒说:“嗯,你先去休息罢,我出去一趟。”

夜舒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只躬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苍濬回到无念阁门前,门虚掩着没有上锁。他推开虚掩的门进了院子,晚间院子里的桌案都还没有收拾,残羹冷炙东一盘西一盘摆的到处都是,郁洺他们三人的座位附近还摆着好几坛空酒坛子,看来他们三人倒是相谈甚欢。

“呜嗷”一声细嫩的叫声从晨夕树上传来。苍濬抬眼看过去,这会儿晨夕树上的花已经闭了,在层层的树叶间能看见承晚从树枝上垂下的裙裾。

她坐在晨夕树粗壮的枝丫上,怀里抱着圆圆,手里捏着酒壶,正在对月自饮。看来是他们走后承晚就自己喝起来了,苍濬清楚地看到酒壶里面的酒液已经所剩无几。

苍濬有些庆幸自己过来看了一眼,就承晚这个酒量,再过一会儿准会醉的晕晕乎乎一头从树上栽下来,树下就是清泉池水,这要是一个醉酒的人掉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晚晚,”他出声唤她,“你怎么又喝起酒来了。”

承晚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果然一双眸子已经完全迷蒙,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她咧嘴冲苍濬嘿嘿一笑,接着身子一歪从树上滑下来。

苍濬脚尖点地飞身迎上,将她稳稳地接在怀中。圆圆被吓了一跳,“呜嗷”从承晚怀里跳到地上,自己跑到别处去玩了。

承晚手里的酒壶被她随手一扔,接着纤细白嫩的手指就紧紧抓住苍濬的衣襟:“你,你来干什么……我,我,我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