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华大踏步上前?,直直将信递到他面前。
洛桦面无表情,打开信逐字逐句读了一遍,复又递给章华。
章华不接,“周姐姐给你?的。”
洛桦手一松,信纸哗啦啦地就要被风吹走,章华大惊失色,忙抢到手中,珍而重之?放入怀中,埋怨道:“我真不明白,周姐姐的一番心意你怎么就不明白。”
砰,当胸正中一拳,章华蹬蹬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哇”地吐出口血,继而连连咳个不停。
不似校场上略带戏弄的教训,洛桦这一拳没有手下留情,使足了全力,彻底打傻了他,仰起头悲愤喊道:“洛哥,你?为了个女人,多年的兄弟情分真不要了?”
洛桦冷笑一声道,“你?大概吃醉了酒,到我面前发酒疯么?我早与你?说过,傅昭是我夫人,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容不得别人辱她!而你?,先是无中生有坏我夫妻感情,后恐吓她与我和离,一路上故意拖延时间,完全不顾及她的安全!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他缓了缓,沉声道:“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给你?机会揭过这?事儿,可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休……我这?一拳叫你清醒清醒——你?喜欢周纹是你的事,别强安到我头上!”
章华怔楞下,忽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怀疑周姐姐和我不清不楚?那你可冤枉她了,她都不知道我的心意……就是我也刚知道。”
“笨蛋!”洛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懒怠与他废话,倏地转身而去。
天上的云越积越重,亥正时分,外?面一团漆黑,星月不见,一道明闪划过天际,四下照得一片惨白,隐隐给人一种不安和恐惧的感觉。
傅昭窝在洛桦怀里,眉头微蹙,看上去有几分忧心忡忡,“他们北上御敌,却把你?留在这里,是不是故意疏远你?。”
今日议事,宣府王总兵和毕力带领主力北上,准备趁势追击溃败的鞑靼军队,然作为抗击鞑靼最大的功臣洛桦却被留了下来。
他解释:“我没有官职,全凭之前?的威望和他们几个作保,才能指挥军队,于我而言,独揽功劳不是好事。且王总兵之前?几乎被破城
,就盼着打场胜仗将功补过,我不能与他争功。”
复又笑道,“下午他们刚走,晚上就下起雨,一路上风雨交加,哪有我软玉在怀惬意。”
他不甚介意,傅昭便放宽了心,二人说了会儿话,相拥沉沉睡去。
轰隆隆的雷声一阵接着一阵,蓦地洛桦翻身而起,神经质似的仔细听着什么,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矍然生光。
傅昭迷迷糊糊问他出什么事了。
“听着像是大军的马蹄声,我出去探探。”洛桦将随身匕首给她,又唤来豆儿与她作伴,嘱咐二人关紧门窗,万不可上街。
过了几刻钟,纷杂的脚步声、兵戈声于街面上迭起,地保满头大汗,筛着锣飞也似的跑着大叫:“鞑靼来袭——,鞑靼来袭——老少爷儿们,抄起家伙跟着洛将军杀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