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掉了在场人的记忆,以第五个还没来得及展示给他的马甲打了个电话,说要过去看他。”
“这个米青虫上脑的东西,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听说还把本来要来捉我的道士挪到了晚上再过来。”
“接着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画皮鬼摊了摊手,“我故技重施,还把以前刚开始和他谈恋爱的那个马甲遛了出来。”
“他说他错了。”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一行血泪从画皮鬼空洞的眼睛里流下来,“我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对我的伤害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弥补不了的。”
“哪怕那句轻飘飘的道歉,能重重砸在我心上。”
“但现在看他这副可怜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好像什么都不值得了。”
“我五个马甲昼夜不分连续陪着他玩了大半年,但除了把他搞成这个鬼样子,我似乎什么都没得到。”
“我也是,哪怕我是个不知疲惫的鬼,这么长时间下来,我感觉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画皮鬼抬起头,朝病床幽怨地看了一眼。
然后转过头来,朝道士方向伸出手,闭眼豁出去道:“你把我拷走吧!”
“但丑话先说在前头哈,姑奶奶我自从去世之后就没害过人,一直在人界安分守己兢兢业业打工攒钱,为国家gd也做出了那么点贡献,是个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好鬼,躺在病床上那个是这么多年来头一份儿!”
“要判也得判轻点儿!”
陈道长:“……”
他默默掏出抓鬼专用银手镯,给画皮鬼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