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们还要查什么证据？瓦尔你是不是太久没和雄虫接触过了脑子出问题了？你竟然和一只雄虫要证据？”

“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雄虫十分生气。

瓦尔对这种动不动就发脾气的雄虫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身上有着军部的军衔在，只要他还是第一军团的总指挥一日这些雄虫就不能将他怎么样。高等将领的身份就是一个豁免权限，只要不像穆柯那样做出什么通敌叛国或者杀了雄虫这种大案主脑根本不会怪罪他。

所以有很多军雌都恨不得直接老死在军部，反正高等虫族的福利待遇很好，退役了政府和主脑也会给他们安排一份十分让虫艳羡的工作，很多军雌甚至会选择去抚育院里领养一只小雌虫作为自己的孩子度过余生，瓦尔一直是这样想的，曾经的他也以为任慈和穆柯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对着愤怒的雄虫瓦尔丝毫不会畏惧，他又看了眼垂眸跪在曼索尔身下的雌虫，表情里带了些无以言喻的惋惜。

——当年那个嚣张又任性的任慈，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当年的穆柯，怎么就......

任慈能够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他视线范围里只有雄虫靴面上绣着的暗金花纹图案。图案是曼索尔的虫纹变体，他身上也有一个，是雄虫有一日突然来了兴致拿刀子在做的时候一刀一刀划出来的。

瓦尔转过身去：“抱歉，还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他冲着顾璨抬了抬手，指向了不远处他们到来时的机甲。

他只是这样一抬手，副官便立刻给他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副类似手铐一样的雌虫束缚装置，他是帝国专门用来限制高等级雌虫特别打造出的限制装置，就算是瓦尔这样的虫被扣上了也与个废虫无异。

顾璨后退了一步，早有准备的副官即刻抽出了把光子枪瞄准了他的腰。

顾璨警戒地盯着他。

瓦尔虽然是几个军团里最少参与对外作战行动的，却是这些虫中作战经验最丰富的，他知道这种荒星雌虫最重视力量，让他们放弃力量比砍掉他们的脑袋还要难，顾璨就算是拼死抵抗到耗尽最后一口气他也丝毫不意外。

他想了想，凑近顾璨的耳边，用仅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到：“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的雄主。”

大雌虫暖黄色的眸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而后慢慢慢慢地，冲他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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