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几乎是感恩戴德地呼出一口浊气,回头示意他们赶紧过来。
人群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各自进行后续的收尾工作了。已经联系组织的医师等在外面,临去前,负责人姐瞥了一眼被扛着出门的秋玹,突然转过头看向节目组尚未来得及关闭的摄像机。
镜头前,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出现在这场直播的收尾。
“我是你们的话,就感谢秋玹现在还活着。”女人笑了笑,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气着。“不过也没关系了。凭你们的所作所为,如果她死了,最后的差别就只是我们的人立马冲进来,与稍等片刻再冲进来的区别。”
“这回,你们,看清楚了吗?”
她将脸凑近镜头,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扇在那层玻璃上。
“一个《直播游戏》的节目组会想到放任自己旗下的选手在访谈中自相残杀来自砸招牌吗?他们背后的,是哪个公司,是哪些……人。我想不用我再多了?”
镜头之后手握着摄像机的摄像师手抖地几乎要握不住器械,负责人姐眨眨眼睛朝镜头抛了个飞吻,也不知道是在对摄像师还是对所有正在看直播的观众。
……
秋玹又一次从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似曾相识经历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倒是难得罕见地没有感受到全身疼痛得要被扔进绞肉机进行回炉重造。
相反,她现在的状态好到不能再好。自从那“感知”的能力彻底融入进她身体之后,她对于整个世界的感受都开始微妙变化了起来。
腰侧与全身零零总总的当时避无可避的伤口倒是略微作痛,不过在本身自带的自愈因子之下,相信很快就会彻底好透。
总体来,她现在心情相当透彻。而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隔离室的门被推开。
无他,只因进门那饶脸色看上去实在不像是高心样子。
——虽然他本身可能看上去就不是很高心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