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是想跟着一起去吗?如果是的话,我建议最好不要。”秋玹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却并没有接过士兵怀里的小孩。“连我们自己都很难保证是否能活着抵达诺贝利,我们无法对你的生命负责。还有,你手臂上的那个印记本来就不是什么诅咒,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的,别担心。”
“不不不是的。”士兵连忙连声否认,“我只是觉得您要走了很可惜而已,还有,您带着孩子行进会不方便吗?”
“他不是我的孩子。”秋玹看着尚且懵懵懂懂的安子轩,“他属于另一个已经逝去的黑色人,是这场事件的见证者。”
“那您是打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共同收养他。”
“这个孩子是属于黑色人种的生命,我们当然会好好将他养大。”身后,一道虚弱的男声响了起来。秋玹记得他,那是第一个喊着“为自由而战”然后冲上去的黑色人。此时他正惨白着脸趴在另一个黑色人背上,右边原本属于小腿的部分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背人的男人调转步伐走了过来,失去右下肢的黑色人低下头,极为认真地对秋玹说了一句“谢谢”。“如果不是你,我们可能到现在还不能真正下定决心吧。”他这样说道,“谢谢你给予了我,给予我们另一种意义上的新生。”
“不客气,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留在这里。川流是我的家乡,是我的故土。”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男人目光灼灼,“我想建立起一个比赵明思所建立的更为强大的川流,在这里黑色人可以自由地生活在阳光下,这里可以成为全体黑色人身后的庇护所。”
秋玹点了点头。“那你好好干吧,加油。顺便麻烦你带一下孩子。”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