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太上老君震颤着瞳孔冲了进来,看到一地的心血,浑身颤抖的像个犯了癫病的老头,连拂尘都掉在了地上。
“司邈仙君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呀——”
老君满眼都是泪,半跪在地上不住惋惜。
他只会专心炼丹,哪怕比司邈长了几万岁,在斗法这方面依然远不及司邈万分之一。
“晗水在哪里,为何不敢带来见我?”
司邈可不管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轻抚着长冰剑,压着性子冷声质问。
“仙君啊,晗水她年幼无知,若是有什么错你跟我说,我去罚她便是。又何必动怒,在我这老君殿打打杀杀?岂不罔顾我们素日的情分?”
“情分?你教唆晗水、伙同月老私自改写姻缘、迫害别的仙娥的事,本君全都知晓,只不过不屑与你计较,如今晗水铸下大错,本君劝你识相一些,将她交出来。”
太上老君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混浊的眼泪,晗水是他的关门弟子,得意门徒,平日里叫一声亲女儿也不为过,前程本当是一片大好。
却在大好年华心慕了这样一个冷面无情的人,早就警告过她,司邈仙君这样的人接触不得,不是容易动情之人,极有可能什么也得不到,还伤害了自己。
可是那会子的晗水情窦初开,又自诩美貌动人,哪里听得进老君的一番苦口婆心,只央求着老君帮她。
面对自己楚楚可怜,亲女儿似的晗水,老君只得同意,私下里跑了多次月老那地儿,又送了许多不常见灵药,方才打通关系,说服月老在合适的时候将二人牵线搭桥,成就他们的一段佳话。
然天道无常,感情之事哪里是说插就能插的。
司邈对可爱明艳的晗水并无感情,只当她是个药童小孩子,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