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喉咙里溢出‘呵’的单音,聊表不屑之意, 笑得寒渗渗地:“照你的意思,等你成年我就能为所欲为了?”
她扛不住这么直白的撩/拨,脸皮火烧火燎的:“不是啊你别误……”
“我当然知道你爸在外面,还有可能随时破门而入把我打死呢, 那又怎么样?”沈老板是贪生怕死之辈?
半个月不见, 那张写满不高兴的脸似乎更俊朗也更成熟了。
琥珀色的深眸里却盈满幼稚。
压下的嘴角好像挂着两溜铅块儿,每块上面还刻着不重样的负面情绪。
贺晓晓:“……”
好了, 她彻底看出来了,这人怨气很大。
“如果是因为你先前叫我出去被我否了而生气, 我觉得……大可不必。”贺晓晓试图讲道理。
晚了,沈白现在不想跟她说这个。
“既然现在我已经见到你了,就不会追究之前你为什么不肯出来。”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他是个务实的人。
贺晓晓低下头, 盯着他拼色毛衣卡在胸口处的分界线思索了会儿,抬起头问:“没给你准备新年礼物?”
沈白反问她:“我是那么虚荣的人?”
不,你不是。
你是个不怕被我爸锤死,宁可搭上一条命, 也要为难我的傲娇幼稚鬼……
贺晓晓勾起背抵靠在门上,双手交叠,形成一个还算舒服的、放松的站姿:“那我是真不知道你在不高兴什么了。”
有本事你无下限欺负我这个未成年,或者揍我。
我爸就在外面,有人给我出头。
沈白一眼看出她的淡定心理。
奈何时间有限,老贺也是真的棘手,他耗不起,收回撑门的双臂,也像她那样环抱着,仗着唯一的以身高优势垂眼睨着她,下巴朝客厅方向指了指,冷声问:“你是不是没跟他们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