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席初才是回去的关键。
又过了两日,天空飘起大雪,据丽儿说,这是大周今年的第一场雪。
鹅毛大雪覆满大地,韩月歌穿着宫装,撑开一把伞,踩着雪,走到行宫外面,故技重施,爬上先前爬过的那片瓦。
她这身宫装好看是好看,比之仙女妖姬穿的衣裳,要繁复华丽许多,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上去。
天色已暗,行宫内的灯笼都已经亮起,雪粒簌簌落下,被橘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流光溢彩。
韩月歌趴在琉璃瓦上,举着伞,往席初的屋中望去。
北风呼啸,席初的窗门紧闭,窗纸上映出席初的身影。
韩月歌摸着脖子上的彼岸花,心想,那日两人坠下碎骨渊,席初也在,或许要借助席初,才催动珠子上的法力,不如取些席初的血,再试一次。
可惜行宫内不能用法术,凡人席初武功高强,依着她的身手,未必能取血。
强取不了,那就坑蒙拐骗。
韩月歌打好主意,没注意,吃了一口北风,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她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横流。
韩月歌摸出帕子,擦着眼角的泪痕,忽闻一道温润的声音:“下来吧。”
韩月歌睁开眼睛,风雪潇潇,席初撑着青竹伞,站在雪地里,隔着簌簌而落的雪,冲她微微一笑:“都咳成这样了,你还要在上面呆多久?”
这个行宫里使不了法术,韩月歌又是草木化形,天生对寒气敏感。她攥着帕子,堵住鼻子,委屈巴巴道:“我冻僵了。”
“屋子里有暖炉,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韩月歌羞赧:“这不大好吧。”
“若是公主顾及名节,在下可当做……”
“我吃胖了。”韩月歌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