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早来的。
治伤的药是大夫给的,见效很快,但洒到伤口上的疼痛感也很明显,药粉洒上去的那一刻,少年陡然绷紧了身体,紧紧咬着唇。
阮栖看得心疼,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咬帕子,别咬自己。”
这么多伤,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帕子是上好的绸缎,摸在手里微微泛凉,边角上绣着几朵梅花,针脚细密。
云烬低着眉眼,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一声不吭地忍着疼。
阮栖加快动作把药给他上好,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的伤口,低低叹了口气。
“有一些地方的伤口已经又裂开了,你平时要注意,要不然伤根本好不了。”
云烬垂着头,半晌才应了声。
“云烬知道了。”
很轻很淡的语气,但他垂着头,露出一截细细的脖颈,是很低的姿态。
阮栖愣了下,攥紧了手里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