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衣领都起了点褶皱。
陆乔一眼看到这,差点想下意识去帮他抚平。
当然,他立刻按捺住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你不能这样,”他忽地放软语气,像是循循善诱一般,“当时情况那么危急,如果我一定要介入,最高法庭会支持我的。”
贵族的私人法庭和官方法庭的权力尚处于模糊地带,但是有一点几乎是默认的规则——若是贵族受到严重的生命威胁,那么他有权实施私刑。
这个规则很古老,可能和帝国的历史一样悠久,因此早已深入人心。
特别是陆乔还是一个omega。
要是陆乔当时真立刻被救出也就罢了,可偏偏后来虫族突然都改变轨迹,向他蜂拥而至,谁也不会相信这不是早有预谋。
布尼亚仅仅是为了走私吗?
不,旁人会倾向于认为他在走私之余向陆乔泄愤。
法理情理,陆乔都占了一头。
“我会查出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相信我。”
兰斯眉头紧锁。
“相信?”他手指动了动,轻轻按在兰斯胸口,“我前几天……还是很相信你的。”
昨晚过后,这个话题对他而言几乎是个禁区。
兰斯果然立刻闭嘴,越发沉默,眉目间流露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痛苦。
痛苦?他撇开眼不愿理会。
他一直觉得,对于既得利益者来说,事后显示出痛苦未免有点可笑。
陆乔不想再谈这个。
那晚过后,他心里像是杵着一根针,平时不显,但时不时钻出来让他怔一下。
像是兰斯刚刚走进大门时,又像是兰斯刚刚差点碰到他袖口时,又或是刚才,他与兰斯对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