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他紧闭着嘴,眼里干涩,只默默听他爸爸吼完。
明明……当初也没人拦着他,还明里暗里鼓励他抓住机会,现在他被调走,立刻就来骂他。
但他不敢反驳,只能听着,直到四周沉寂下来,他才挂掉。
这几天他都没睡好,头疼欲裂,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眼睛里也红得骇人。
系统关于他即将被调到边境站的公示来得很快,快到不同寻常。
可以肯定的是,有人特意加快了流程,至于谁有这个权限……
他不敢相信。
从小相识,怎么就能这么决绝,连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他留。
奎因昨晚一夜未睡,在悄悄流逝的分秒里,很慢很慢地整理东西。
本来办公室的东西也不多,他却收拾到天亮。
他又拿起手里的盒子,里面装着陈旧的抑制贴。
这不是他第一次端详这些小物件——这都是他和兰斯之间,最为贴近的时刻。
只有他们两人,信息素在沉寂的星河里流淌。
那时他如坠梦间。
即使兰斯并未如他所愿往下做什么,但是给他贴抑制贴时,他后颈感受到的温度,足以让他在后来的每一次目光交汇中想起。
漫无目的的,他也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满心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