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黎乔用力拂上他双眼,好气又好笑道:“你剑我拿走了,闭紧眼睛,用神识感受!”
黎乔抬手“啪”地在武锋灵台穴上一拍,将他家传宝剑从剑鞘中拔出,随手向空中一抛,旋即运转起筑基期灵力,飞身去接,宝剑在空中迸出一声清啸。
武锋继承这柄家传宝剑近百年,还是第一次听见它发出如此清越、又如此喜悦声响,他浑身微颤,心潮澎湃,想要睁眼却被定了身,只得紧闭双眼,不断回想黎乔那句“用神识感受”。
不得不闭着眼睛状态下,他终于发现了“神识”妙处:从前能看到一切,他注意却只在剑招、剑形上;如今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耳边风声猎猎,他却能看到月下有一头雄狮,它鬃毛雪白飘逸,跑动起来,好似雪雾掠过峭拔山巅。
不知不觉中,他封死三十年未再寸进武道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突破了,武锋感受着肺腑中透彻灵气,知道自己再庇佑家族十年不再是问题。
风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武锋下意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定身已经解了,然而眼前院落唯余一地落梅,那位“仙人”,早已不知所踪。
“毕竟借了他场地这么多天,还送了我一把好剑。”黎乔回去路上略带惋惜,“就是可惜了这么好一个练剑地。”
“主人想去话,还可以去呀?”系统茫然道,“那老头应该不敢阻拦你吧?”
“敢确实是不敢,”黎乔道,“不过我还不清楚他品性,贸然接近容易惹麻烦,日后观察再说。”
武馆那头。
“所有监控都没拍到那个人晚上进出影像?”武锋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不禁大失所望:仙长助他突破,令他延寿,哪是一柄家传宝剑就能报答得了?
他好歹在华国武术界举足轻重,仙长若碰上什么麻烦,能让他效些犬马之力也好啊!仙长就这么飘然而去,不留姓名,真是……太不慕名利了!
“舅舅,”有中年男子打电话来,询问道,“恬恬把一张邀请函贴在书桌上,说等寒假了就要去看演唱会,您已经答应了,真有这事吗?”
“哦,”武锋想起那个叫“偶直”奇葩节目,没往心里去,“我是答应了——那都是小事。对了,你明天召集武家所有人来老宅,我有重要事情要你们去做!”
黎乔凌晨带着剑回到宿舍,阮筝正在f班大通铺门外等着他。
他蹲在门边,看样子一宿没睡,眼下熬得两个乌青大黑眼圈,嘴唇干燥破皮,见到黎乔匆忙站起来,还踉跄了好几步。
“你找到合适剑了吗?”阮筝迫不及待地扑上来道,“我联系了我老师,他说他可以找人送来新,只要有staff帮忙……”
“找到了,你不用再找人了。”黎乔随手弹了一下身后裹在粗布里长剑,顺便拽住阮筝往无人处拖了几步,“你怎么回事,不睡觉往这儿跑?”
“我睡不着。”阮筝脸色青白,摇摇欲坠,“我昨晚看见叶榆歌在五楼小练习室练剑了,他动作、程序,甚至最重要一个细节设计,都跟我一模一样!我看见以后我就没法睡了,我……”
原来阮筝虽然唱跳都不出挑,但他有一项家传绝技就是舞剑,上一轮他排名五十,但他还藏了一个设计好杀手锏舞台,押宝在二公,只要能让他表演出来,他有自信能惊艳全场、排名突飞猛进也不是问题。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叶榆歌主动和他选了同一首歌,又在竞选c位时理所当然地打败了他,最让他不寒而栗是,叶榆歌居然又提出要c位part表演舞剑,展示给他们片段,竟然和阮筝设计杀手锏一模一样!
阮筝家学传统,杀手锏设计出来也只是在家里反复锤炼,从未录像更从未展示给外人,叶榆歌到底是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