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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穿常服,是因为秦厚德说“官服厚重,官员们在山庄内特赦常服见圣”;喝酒一事就更荒谬,那一晚大家只是酌酒赏月至深夜,据他所知,第二日并未有人因为这事请假。

难不成大家忙完公事喝个酒都有错?

若是如此,这官也当得太委屈了些。

谢昭的叹息声虽然轻,却被太保大人敏锐地捕捉到。

他皱起眉头:“是谁在里面?”

已经被发现了,谢昭也无意躲在后头。

他走到正殿,朝刘良庸颔首致意:“太保下午安好。”

谢昭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刘良庸却不打算放过他。

他气得哼了一声,怒目而视:“圣人有言,毋侧听——谢昭,你居然躲在后面偷听我和圣上说话!”

谢昭没想到转眼间竟然又被扣了一顶帽子,不由惊在原地。

秦厚德皱起眉头:“是朕让谢昭坐在里面的,太保不必迁怒谢昭。”

刘良庸呵了一声:“既然圣上如此说,那臣也不好指责什么。”他直直看着谢昭,瞪眼问:“谢昭,既然你听见我刚才所说的话了,我就问你,我所言,你服不服?”

服不服?

谢昭无奈一笑,在一侧陈福怔楞的表情中,抬起头来,毫不胆怯地迎上太保大人锐利的目光。

他眼神平静,声音清朗,一字一顿道:“太保——我、不、服。”

第39章 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