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阑替傅陵惋惜:“看样子公子以后不能在这里抚琴了。”
再把谢昭招来,那可多麻烦。
傅陵轻声:“在书房里也一样,并不碍事。”
之所以这段时日会来这院子里,也不过是春日夜风温和,星空又浩瀚,在虫鸣叶落声中抚琴,教人心也宁静。
在书房抚琴,虽然少了些自然风韵,可也并无大碍。
这事于傅陵无碍,于谢昭来说,却是大大的有碍。
谢昭每日急匆匆地从御史台回来,吃了饭就在墙边等待,只可惜苦苦等了七八日,那琴声再也没响起过。
这下,便是傻子也知道这位三皇子是不想抚琴给自己听了。
谢昭伤心欲绝,问秉文:“你说,我要是提着礼物登门,三皇子会再次为我抚琴吗?”
秉文不想打击谢昭,可也不想骗谢昭,于是说出心里话:“我觉得……不太可能。”
谢昭垂眸,可怜巴巴:“为什么不可以啊?只要三皇子愿意为我抚琴,我可以把他引为知己。”
秉文已经不忍心看他失落的神态了:“人家不一定愿意当您的知己……”
谢昭不可思议:“为什么!本公子又会写诗又会画画,长得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更别说我还年轻有为!”
他加重语气:“我是状元!我不满二十,就已经是从六品的官员了!”
谢昭不开心:“当我的知己不好吗?”
秉文扶额:“您那日……着实有些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