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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恨不得这个抚琴人还能够抚个三五个时辰,只可惜对方显然不打算满足谢昭的打算,弹奏了两三曲就停止了。

三年啊!

整整三年才又听到这种琴声!

多难得!

这一日过后,又要多久才能听到这样的琴音?

一急之下,谢昭大喊出声:“等等,别走!”

这声音清越,虽然好听,可是大晚上的这么一吼,也着实有些让墙对面的人惊到了。

秉文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往日嘴上假惺惺说着“君子举止有度”的公子三两下灵活地爬上了树,此刻正踩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整个人从墙上探出头,朝对面宅院里望去。

秉文目瞪口呆:“公子,这这这、这不雅啊!”

堂堂状元郎,要是被人看到这又是爬树又是趴墙头,可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而且,树这么高,危险啊!

谢昭不晓得秉文为他操碎了心。

他趴在墙头,朝下看去,忽然与下方一人双目相视。

身穿纯黑长衫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庭院中央,朝谢昭看来。他脸色苍白,眉眼如画,像是含着冰雪,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他高高在上、无法触及,整个人淡漠出尘到极致。

庭院里不远处的灯笼泛着微黄的光晕,可谢昭却莫名觉得这光只沾到了他的衣服,却无法照进他眼眸深处。

两人无声对视,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