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巾不免会沾湿,换了好几条之后,这个临时住所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毛巾枕巾,自己的队服也已经沾染了猫薄荷的气息。
最后无奈,宣景舟只能把自己价格不菲的大衣垫到了关圣白枕下。
窗外天色已经微微擦亮,关圣白头顶的耳朵大约是在平静之后,不知何时缩了回去,宣景舟最后给他喂了次水,动作已经十分熟练。
他撬开关圣白一直保持着湿润的唇缝,控制着茶水的流速,几乎是一滴一滴地渡进他嘴里。
唇齿间尽是猫薄荷的清香,宣景舟撤开同样湿润的唇,却猛然对上了关圣白瞪得老大的双眼。
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清醒和错愕。
关圣白实在无法用语言描述这种被吻醒的感觉。
他只记得自己和宣景舟回了家,然后便觉睡到了现在,在窗外微亮的时候被枕边的爱人吻醒。
茫然地眨眨眼,关圣白一时间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几年之后,和宣景舟过着老夫老夫的生活。
“我……我睡了多久……”他犹豫着开口,生怕从宣景舟嘴里听到十年八年的数字。
宣景舟也没想到他第一句会问这个,翻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道:“大概十二个小时吧。”
关圣白长长呼出一口气,副放了心的样子。
“你……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宣景舟试探地问,他总觉得关圣白醒来的反应不太对劲。